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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,包括贵阳、河南、安徽池州等地公布的出生人口数据、新生儿筛查或户政出生登记等数据都出现了同比下降的情况,不少地方的下降幅度超过一成。 今年以来,一些地区出生人口数量仍在延续下滑态势。 目前,包括贵阳、河南、安徽池州等地公布的出生人口数据、新生儿筛查或户政出生登记等数据都出现了同比下降的情况,一些地方的下降幅度超过一成。 贵阳市卫生健康局网站数据显示,贵阳市2021年1-10月全市常住人口出生36425人,2020年1-10月全市常住人口出生43783人,两相比较,今年前三季度比去年同期下降了16.8%。值得注意的是,该网站写的是2021年10月数据,但实际上是1-10月累计数据。 在安徽池州,2021年1-10月户政出生登记8371人;2020年1-10月户政出生登记10598人。两相比较,今年前10月下降了21%。 根据此前9月公布的“关于《安徽省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(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)》的说明”,安徽省出生人口连续4年减少,人口形势极为严峻。据安徽省全员人口数据库统计,2017年至2021年我省出生人口分别为98.4万、86.5万、76.6万、64.5万、53万(预测),年增长率为-12.1%、-11.4%、-15.8%,-17.8%,整体呈断崖式下降趋势。 在山东省胶州市,2021年1-9月,出生医学证明签发4644份;2020年1-9月,出生医学证明签发5263份。两项比较,今年比去年下降了11.8%。河南是户籍人口第一大省。根据河南省发布的数据,截至9月22日,全省完成新生儿“两病”筛查58.83万例、听力筛查58.92万例,筛查率分别为98.69%、98.85%。据此推算,2021年三季度河南新生儿约59.61万。而河南2020年三季度新生儿为73.43万。 不过,需要说明的是,河南2020年统计的数据是截至当年9月底,而2021年统计的是截至今年9月22日,从时间上两者差了8天。 人口专家、广东省人口发展研究院院长董玉整教授对第一财经分析,出生人口持续下降,有多个方面因素,首先就是育龄妇女数量的减少,尤其是有资格当妈妈的人在逐渐减少。这是出生人口逐渐减少的源头和基础。 他表示,从上世纪80年代实行计划生育以来的历年出生人口数据看,我国出生人口在经历1987年这一近40年的最高峰(2508万人)之后,连续多年下行:1991年跌破2300万人;1994年跌破2100万人;1998年更是跌破2000万人大关,直至2020年跌到1200万人。可以预见,随着“95后”乃至“00后”陆续进入婚育阶段,未来出生人口仍面临不小的下行压力。 其次是生育年龄推迟。董玉整说,现在很多人初婚初育年龄达到27岁以上,比法定结婚年龄(男性22周岁,女性20周岁)大幅提高。许多人的实际生育年龄超过30岁以上,早已经成为了大龄孕产妇,甚至成为了孕产活动中的高危人群。同时,近年来,不孕不育人群增多。 再次,当前婚育成本显著上升,在现实的意义上挤压人们的生育意愿,让人们不敢多生。例如,青岛市统计局公布的青岛市农村青年婚姻关系调查报告显示,该市农村青年生育二孩、三孩意愿不强。宁波市农村青年婚姻关系调研报告也显示,多数农村青年对生育二孩或三孩的意愿普遍不高,尤其是女性青年。 董玉整说,新冠疫情也对生育有所影响。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,已经明显地影响了人们的生育观念、生育行为和生育水平。虽然疫情让人们有更多时间待在家里,夫妻之间有更多的时间相处,但疫情影响了现实的生活和生育水平,削弱了人们生育孩子的热情和动力。 针对生育压力大、生育意愿走低、出生率下降的趋势,近年来中央和各地出台了一系列鼓励生育的措施。《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优化生育政策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决定》指出,要降低生育、养育、教育成本。要完善生育休假与生育保险制度,加强税收、住房等支持政策,推进教育公平与优质教育资源供给,保障女性就业合法权益。 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8月20日表决通过了关于修改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的决定。修改后的人口计生法规定,国家采取财政、税收、保险、教育、住房、就业等支持措施,减轻家庭生育、养育、教育负担。县级以上各级人民政府综合采取规划、土地、住房、财政、金融、人才等措施,推动建立普惠托育服务体系,提高婴幼儿家庭获得服务的可及性和公平性。国家鼓励和引导社会力量兴办托育机构,支持幼儿园和机关、企业事业单位、社区提供托育服务。 在地方,近期以来,多省份密集修改当地人口与计划生育条例。各地普遍延长了产假、增设育儿假。黑龙江、吉林、安徽提出了建立实施生育、育儿补贴制度。 7月28日,四川省攀枝花市公布《关于促进人力资源聚集的十六条政策措施》,对按政策生育二、三孩的攀枝花户籍家庭,每月每孩发放500元育儿补贴金,直至孩子3岁。这是全国首个发放育儿补贴金的城市。 & V8 v4 L( q; e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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